第(2/3)页 柳山青闻此,顿时松了口气。 施然接着说:“不过你既然是因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,那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意见,就免除右丞相、常阳侯一干人等的职务,将他们圈禁在家,他们的后代……三代以内不能从官。” “他们没了权力,没了爪牙,就对我们构不成威胁。” 施然说:“况且右丞相还算老实,在得知我被刺杀后,没生出非分之心。” 柳山青看着奏章,不说话。 施然爬起来,凑到柳山青身边,握住柳山青的手,歪头看着柳山青,笑说:“你不说话,就当你答应了。” 说完,施然亲了柳山青一下。 柳山青说:“右丞相可以按照你说的办,常阳侯那些人,朕非除不可。” “常阳侯那些人除就除了,他们的小孩、妻子留下来吧,你要不放心,也可圈禁,不让他们的后代为官。” 施然说:“留下他们还可以显得你仁厚。” “嗯。” 施然笑着又亲了柳山青一下。 柳山青批阅完一份奏章,说:“大随和现代的生活,秦王感觉有何差别?” “除了在一些事情上,其他的都没什么差别。” “大随和现代的生活其实差别很大,秦王如今经历的,与左戍、张平的相处方式,其实都是因秦王所致。” 柳山青说:“秦王所感受到的温情,是因秦王而起,真正的大随的生活,君臣间的相处方式,并非秦王以为的那样。” “从他们对朕的态度,秦王应能感知一二。” “我知道,你说的这些,我能想象到,也可以意识到,这次遇袭也打破了我对大随的滤镜,让我知道在大随,我不能再像现代那样随意,而且我在大随的身份,也不允许我随意。” 施然话锋一转:“不过小心归小心,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平时的生活方式,与人的交往方式,就得全面大随化。” “我们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。” 柳山青红唇微张,刚说出一个字,施然打断道: 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的意思是让我习惯大随的行为方式,自有的行为逻辑,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有妇人之仁对吧。” “我会习惯,学习,但还是我刚才说的,我们没必要完全大随化,就拿你我来说,你难道喜欢我们变得跟史书上记载的一样?” “我图你的皇位,你防着我图谋你的皇位,两个人在一块虚伪的假笑着。两个人之间只有权谋算计,没了感情?” “或者说算计为上,感情为下?” 柳山青说:“朕不是这个意思,朕只是想你明白大随真正的生活。” “我明白,我现在的意思是我们明白归明白,这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变成那样。” “我这样不是要彰显我的高尚,我是觉得我们这样很好,我们要做的也是让大随的百姓都能像我们这样,不是吗?”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,吐槽的说道:“秦王明明不喜儒学,可大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。” 施然笑说:“这算什么道理,只是我的真实想法,让大随变得像现代一样,安全,平和正是我们要做的事。” “右丞相,常阳侯那些人一点都不重要。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他们,降低自己的底线,做一些我们不愿意做得事。” 柳山青说:“他们可以依秦王处置,但这次的幕后真凶,朕不能放过他。” 施然笑容渐敛,说:“我觉得没有幕后真凶,事实真相就是那样。一个性格孤僻的人一旦犯浑,他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。” “你不必为朕一再的容忍他,他是真的生父不假,但也只是生父。朕与他除了血脉上的关系,已没有任何感情。” “现在问题是,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做的,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怀疑。” “没有证据就是最大的证据,”柳山青说,“况且昨日我招来我安插在他身边的人,经过一番交谈,我可以确定那些人已经叛变了。” “你安插的人应该也差不多。” “如果没有呢?” “有何关系?” 施然沉默说:“杀右丞相、常阳侯那些人,最多只是被冠上残暴之名,杀他……你清楚意味着什么。我不希望你为了被冠上弑父的名头。” “朕不仅是为了你,也是为了朕的生母。” 柳山青眼神冷漠,说:“朕想当皇帝,不仅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,更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朕的生母报仇。” “昔日,若不是你拦着朕,朕早已杀了他。” 施然沉默,这一刻的柳山青,看上去有些陌生。施然这一次是真正意识到柳山青再容易害羞、脸红,本质上还是一个皇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