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右丞相府,书房。 右丞相一身黑色便服,站在书桌后,拿着毛笔,正在挥毫。 今日是右丞相家的大日子,李家终于要迎来第一个嫡孙。 右丞相高兴、激动得特意请了一天假,就等嫡孙出生。 咚咚咚~清脆的敲门声响起。 右丞相笔尖一顿, 以为是下人来报嫡孙出生了,心里充满了喜意,恨不得立即走出去,看一看他的嫡孙。表面上,右丞相继续挥毫,气定神闲的说:“进。” 书房门打开, 府里的家宰走了进来。 家宰恭敬的行礼道:“启禀丞相, 御史中丞求见, 说有要事要禀报丞相。” “何事?” “秦王遇刺。” “什么?” 右丞相大惊,猛地抬头,手中的毛笔点在纸上,浓墨迅速在纸上晕开。 “什么时候的事?他现在在哪?” “在厅堂。” 右丞相丢下毛笔,急歩来到厅堂。 厅堂里,五十多岁的御史中丞方山正坐在客椅上,喝着下人奉上的热茶。听到内堂动静,方山站了起来,待右丞相走出来时,立即拱手行礼。 “右丞相,出大事了。” 右丞相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秦王当真遇刺?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?你是如何得知?” “回丞相,昨日秦王和陛下去尧山大营,为出征将士送行,秦王讲话时,在场的一个普通士卒,突然用袖箭袭击了秦王。” 右丞相又问:“消息从何而来?” “昨夜就已传开,我听闻后派人去查验,确定是真的,”方山说, “据可靠消息,秦王伤得非常严重,随时都有可能……” 右丞相凝眉道:“尧山大营那边,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 “秦王遇袭后,秦王当场给此事定性,对在场的将士说是匈奴人所为。今日一早,左丞相斩了刺杀者祭旗,率军出征。” 方山说:“陛下和秦王现在还在尧山大营,栎阳城内一切如旧,目前无调动。” 右丞相问:“常阳侯那边什么反应?” “目前还不清楚,”方山说,“有没有可能这件事就是常阳侯……” 是就好了……右丞相暗叹一口。他不认为常阳侯会愚蠢到这种地步。 “丞相,我们现在……” 右丞相瞥了眼方山,说:“此事我知道了,还有别的事吗?” 方山不解道:“丞相,我们不做些什么?山以为秦王遇刺,我们……” 右丞相打断道:“中丞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,本相还有事,恕难奉陪。” 方山欲言又止的看着右丞相,无奈告退。 右丞相看着方山离去的背影, 神色晦暗的坐着不动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 不知过了多久,婴儿的啼哭声打断右丞相的思绪。右丞相看着满脸笑容,抱着嫡孙快速走来的长子李云,露出招牌式的弥勒佛笑容。 “爹,生了,是个小子。”李云人还在厅堂外,就开始吼道。 “好,好,”右丞相接过嫡孙,乐呵呵地抱着,看看嫡孙长得像谁。 李云在旁看了一会,拱手行礼道:“还请父亲赐名。” 右丞相显然早就想好了孙子的名字,说:“墨。” “从今日起,你就叫李墨了。墨儿……” 右丞相逗了会孩子,将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娘,示意其带着孩子退下。 李云正要跟着,右丞相喊住李云,说:“云,你留下,为父有事要和你说。” 李云见父亲神色凝重,不免有些疑惑:“爹,发生什么事了?” “你……和秦王近年还有往来吗?” 李云顿了两秒,说:“没有,爹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 “你……是否有恨过爹,要不是爹不识相,以你和秦王的交情、才能,不说能你像张平一样封侯,至少也有机会位于九卿之列。” 李云神色凝重道:“秦王要对我们家动手了?” “秦王遇刺了。” “什么?”李云惊道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 “昨日,秦王在校场讲话,台下有个士伍用袖箭,袭击了秦王。” “你担心秦王和陛下会借机发难?” “事情发生时,秦王已将此事定性为是匈奴人所为,大军也在今日早晨出发,”右丞相问,“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 “意味着陛下已经不在乎幕后主使,要将敌对之人都当作幕后主使,”李云沉声问:“爹,近日以来你或者那些人可有做过什么?” 右丞相微微摇头:“爹知道陛下一直在等着我们动手,又怎会如此。” “爹跟你说这些,是要你有所准备,秦王若是无事,一切或有转机。到时,你去向秦王,检举我。秦王重情,以你和秦王的交情,或可留下你一家。” “陛下素来仁厚,现在或只是在气头上……” “秦王归来前,陛下曾为了秦王诛杀了一批宫女。宫女里有一些人的探子,也有无辜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