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啊,儿子早就恼了她这个当娘的,与她之间也老早便是非必要不见面、不说话了。 他碍于孝道是不能也不敢真把她怎么样,但若动手的不是他,他事先甚至不知情,而是等到木已成舟后,他才“终于”知道了,赶了回来。 又怎么能怪得他? 就是说破了大天去,他也至多就只有个失察之罪而已。 退一万步,就算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,等他终于赶回来后,也恨得目眦尽裂,立时要让裴恪血债血偿。 那时候说不定她也已经死了,一切都无可挽回了,血债血偿也好、死后哀荣也好,又还有什么意义? 兴庆大长公主想着,心里有了决定,那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,能多拖一刻,都能多一线希望。 她遂忍痛道:“裴恪,你刚才不是说……说你马上就要、就要封亲王了吗?本来你就身份尴尬,就算你、你挣下了从龙之功,有太、太子给你撑腰了,你在宗室里依然是、是个尴尬人。” “便是太子,心里也未必、未必就不忌惮你,不想过河拆桥了。只不过,现在还、还不到时机,他也没有理由而已。” “但你今日若真杀了本宫,本宫身份尊贵,辈分也高,哪怕、哪怕这些年宗室的人都拜高踩低,不把本宫放在眼里……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,依然免不得唇亡齿寒。毕竟这些年薄待过你、对你落井下石过的宗亲可不在少数。” “他们岂能不担心,你得势后,一定会报复他们的?那与其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报复,弄得家破人亡,他们不如先下手为强,一旦得了机会,立刻置你于死地,让你再不能翻身。” “太子顺水推舟的可能性,也不是没有……那你不是亏大了?好不容易才翻了身,却只是为了出一口气,便自绝前路,前程富贵乃至性命都赔上了,真值得吗?尤其宝如明明还活着,活得比谁都好,根本就已经把你放下了,你不是更不值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