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她拒绝,夏隶愈发担心。 他身上还穿着红灿灿婚服,胸前还挂着喜气的红花,身上满是酒气。 丞相府的宾客还未散尽,瞧见侯府火光冲天后他就想来了,但是被几位大臣拉住,便先遣了小厮过来问好,得知嬴黎受伤,他就抛下宾客过来了。 “伤势很重吗?” 小厮没有回答,他急了,正要再问,嬴穹出来了。 见了他,夏隶不得不按捺住脾气:“嬴大人,侯爷伤势如何?” “还好,有劳丞相挂心。”嬴穹客客气气:“今日丞相大喜,不宜耽搁,丞相还是早些回去吧。” 嬴穹实在是见不得夏隶这般虚伪纠结,这么多年,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出来夏隶对嬴黎有意,也曾有过撮合他们俩的心思,可是夏隶一次次利用嬴黎。 原本,嬴黎要是乐呵呵的愿意吃亏,他们也就忍了,可嬴黎明显不想再吃亏,既如此,夏隶要么与她划清干系,该怎么作对就怎么作对,要么痛改前非多替她想想。 可他却一边惦记着嬴黎,一边继续算计她,如今他接旨赐婚,不好好在家里待着,急匆匆的跑来,不是存心给嬴黎添麻烦?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有点什么呢? “惊动白太医,必定伤势很重。”夏隶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:“我家里有极好的烫伤膏,我即刻命人送来。” 嬴穹脸色难看的要命:“丞相府有的嬴氏都有,丞相就不必操心了,早些回去吧,别让新娘枯等,今日是丞相大喜之日,若是因此事耽搁了,难保不会给侯爷招惹闲话。” 他说的这般直白,夏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,犹豫再三才回去。 他着急忙慌去了宣平侯的事,自然有人告诉了皇贵妃云氏的外甥女祝沐雪。 夏隶心不在焉的回到新房,喝了交杯酒掀了盖头就呆坐在一旁,心思完全不在貌美的新娘身上。 示意嬷嬷们都下去,祝沐雪声音微冷:“夫君与宣平侯不是政敌吗?怎么这般着急,竟然把宾客都抛下了。” “好歹是并肩作战多年的同僚,些许在意不可以吗?”夏隶心情不好,语气也有些发冲。 祝沐雪起身走过来,用力推了他一下大叫起来:“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,我的夫君这般上心别的女人,你这是些许在意吗?你当旁人是傻子吗?” “无理取闹。”夏隶烦得很,起身要走。 她立刻挡在门前:“你想去哪?” “去书房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他实在心烦,推开祝沐雪就走了。 燕王说要杀嬴黎,难道就是放火? 可是以嬴黎的身手,就算是烧起来了,她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,最多受伤而已。 那燕王到底想如何杀嬴黎? 夏隶想不通,他独坐在书房,回想数月前燕行书被幽禁时他说的话。 一明一暗,殿下才能无后顾之忧,嬴黎是明,为殿下开疆拓土,臣愿为暗,替殿下保驾护航。 他不仅踩着嬴黎的算计反咬了嬴黎一口,挑起燕行书对她的芥蒂,还向燕行书投诚了。 嬴黎为嬴氏的将来考虑,他自然也要为夏家的将来考虑。 大周开国四年了,他早就看明白燕王了。 做个割据一方的反王还行,当真论起治国平天下的本事,燕王难当大任。 满肚子的算计,目光短浅,猜忌心重,真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 这样的君王,夏隶可不敢听他安排去谋后路。 “夏隶。”祝沐雪来砸门了:“你给我出来,今日成亲,你是诚心让我颜面尽失的是吧,你别忘了,我姨妈是皇贵妃,我姨兄弟将来是要做皇上的,得罪了我,没你好果子吃。” 她在外面叫嚣的厉害,夏隶烦不胜烦,过去开门,外面嬷嬷们正在劝说祝沐雪,见他出来,一个个慌张的不行。 瞧着祝沐雪,夏隶有着说不出来的厌恶:“别闹,回去歇着,我有事思量。” “思量?”祝沐雪不依不饶,扯开了嗓子嚷:“思量什么?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惦记嬴黎的事儿还有谁不知道?她一个老姑娘,和一群男人厮混了那么多年,名声都烂了,你们男人就那么喜欢吃别人剩下的?” 皇贵妃云氏的母家本就是寻常人家,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纵的家里的男女家眷都嚣张跋扈了起来。 皇贵妃云氏极度不喜嬴黎,为此她的母家亲戚也对嬴黎厌恶至极,骂起来毫无根据和分寸。 祝沐雪不管不顾的一通嚷嚷,彻底惹怒了夏隶,他呵斥道:“无礼妇人,我这里是容不下你了,来人,将她退回祝家。” “你敢!”祝沐雪快哭了:“我是皇上赐婚,我姨妈是皇贵妃,你敢休我?” 回答的她的是夏隶摔门的声音,‘砰’一声,将祝沐雪吓得一哆嗦,脸色苍白,‘哇’一声就哭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