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殿下?” 秦嬷嬷一出声,燕靖予原地石化 嬴黎已经没脸看下去了,拉了被子蒙住头,果断躺下。 与她无关与她无关与她无关... “殿下。”秦嬷嬷持续震惊:“您这是...” 须臾之间,燕靖予已经镇定下来了,淡定的把脱下的靴子藏在大裘里,嘴角浅笑文质彬彬:“嬷嬷别误会,我们说笑呢,白日里大臣们围着,太忙了不能过来,现在才得闲,因不放心她就过来看看。” “哦。”秦嬷嬷不信,燕靖予的话她可都听见了。 燕靖予继续文质彬彬:“阿鲤身子不好,劳嬷嬷费心照顾了,夜色已深,我先走了。” 说完不等秦嬷嬷起身,他就开门出去了,到了外面才慌慌张张的穿上靴子,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,捂着脸缓了一会儿心虚的走人。 “姑娘。”秦嬷嬷沉下脸盯着装睡的嬴黎:“奴婢知道您没睡着。” 嬴黎一动不动,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了。 秦嬷嬷叹了口气:“虽然姑娘与殿下定了亲,可是到底不曾大婚,这举止上也得谨慎矜持才是,怎么能说出暖...不合规矩,昨晚姑娘难不成也...” “我矜持了。”嬴黎小声辩解:“你得问他,他怎么那么不矜持,大晚上的自己跑来要给我暖被窝,年纪小就是浪。” 秦嬷嬷:“......” 她倒是想说燕靖予,可他不是跑了吗? 这事把秦嬷嬷堵得不行,死活睡不着了,后半夜嬴黎还真的起烧了,秦嬷嬷赶紧起来给她冷敷,又让丫鬟去把熬着的药端来,伺候嬴黎喝下去。 燕靖予来过这事秦嬷嬷没告诉任何人,她也不好意思说,只能自己憋着,再看见燕靖予的时候,她脑子就清醒多了,不像先前,怎么看都觉得他端方雅正温润知礼。 嬴黎病的挺重,蔫蔫的抱着手炉裹在被子里,燕靖予吹吹药自己先喝了一口,然后又给她喂一口:“怪我,说了要一起养病,结果我好了你病了。” “你竟然还能有脸来。”嬴黎已经对他的厚脸皮无话可说了:“你就不心虚?” 他笑了:“为何心虚?” 嬴黎瞄了一眼秦嬷嬷,她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,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突然有种自己大惊小怪的错觉。 “嬷嬷,可有吃的?”燕靖予笑盈盈的回头问:“下朝我就来了,还没吃东西,有些饿了。” 嬴黎赶紧追了一句:“我也饿了,想喝鸡汤。” “是,奴婢这就去准备。”秦嬷嬷晓得燕靖予是要把自己打发走,只有嬴黎憨憨的以为真要吃东西呢。 只剩他们俩了,燕靖予才说道:“今日早朝,燕忱白传来奏报,南越集结重兵进犯,请旨批军饷粮草及十万兵马。” “南越国还能蹦跶?”嬴黎深表怀疑:“就算是蹦跶,也不会这么严重吧,难不成又是玩巫蛊毒虫那一套?不应该啊。” 他摇摇头,继续喂药:“自然没那么严重,是他夸大其词,若是真的这般严重,哪里轮得到他来请旨。” 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嬴黎受不了一口一口喝药了,这玩意儿苦不拉几的,一口干了不舒服吗?非要慢慢悠悠的回味作甚,她伸出手拉过碗,仰起头一口喝光。 燕靖予把蜜饯拿过来:“我已经着令召回燕忱白,如果他回来那还好说,如果他不回来,我就要准备平定内乱了。 前些日子皇后来找我,说太后与宫外联系频繁,她截过一封信,是说皇上病情的,皇后劝我先下手为强。 而且,上个月两江总督以平定匪乱为由,借调了五万兵马过去,集结兵力,居心不良,这或许就是燕忱白突然跟着许氏回家省亲的缘由了。” “那个死老太婆真是闲着没事干啊,不过皇后也不是好鸟,她的孩子被太后弄掉了,她就巴不得你弄死燕忱白让太后难受。”嬴黎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:“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对付燕忱白了。” 他细瞧着嬴黎:“我打算出去巡政,能不让燕忱白闹起来最好,否则内忧外患,局势真的会控制不住。” “要是真这么为难,那我去对付瓦剌吧。”嬴黎打了个喷嚏:“不可能定了个亲,我就真的只能待在家里,我不做笼子里的金丝雀,而且,说好的公平竞争,你可别想着限制我。” 他笑了:“我知道你很厉害,可是你再厉害我也怕你受伤,我不想让你去冒险,我打算启用汉王。” “可以呀,只是有可能不会有几个人同意。” 燕靖予愁的叹气:“是啊,在大臣们看来,汉王是叛贼,怎么能启用呢。” 这事让他也很为难,早朝之上,他刚提出启用汉王就被一众大臣否决了,支持他的只有零星几人,其余的都不同意。 汉王带兵围困邺城造反谋逆的事他们都没忘记,而且也害怕汉王的势力死灰复燃,即便局势艰难,他们也不愿意放手一搏。 启用汉王无果,燕靖予只能准备年后巡政的事了,他找不出人代替自己,朝中得力的大臣虽多,独当一面的武将却少得可怜,有把握稳住燕忱白与两江总督的人更是没有,所以他只能自己去。 年底将近,大雪盖住了整座邺城,天气出奇的冷,小丫鬟往地笼里添着炭火,屋里暖洋洋的。 第(1/3)页